符号先生近影
《脚印.情思》
题记
一生有过四所母校:老家八合冲乡村小学;湖南攸县一中;湖南第一师范;华中师范学院——我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哺育者、疼爱者、呵护者、见证者。
至今保持着同初中、中师母校不同形式的联系,而最刻骨铭心的,则是华师母校!
离开华师母校已五十八载,差两年就是一个“花甲”。从学——从教——从政——从文,脚印串串,或深或浅,或正或歪,或续或断,或淡或显,或曲或弯……
“奔八”的学子,如今在向她倾吐酝蓄了半个多世纪的情思……
漫步
年符号伉俪在宜昌师专
从学篇(《脚印.情思》之一)“骄子”、“弃儿”
年夏,当我从《长江日报》密密麻麻几个整版的发榜名单中,寻找到自己被录取的名字,是人生的一大狂喜;迎着武汉滔滔的洪水,我以不满十六岁的年龄,同湖南一师的学兄日后成为华中师大党委书记的戴绪恭、夫人何兆祥以及数学系黄碧如、物理系何健民教授等一道,乘火车,后再乘小火轮、再乘带篷卡车,来到武昌昙花林边的花园山——华中师院中文系所在地,开启了人生的新一页。
踌躇满志,激情满怀,俨然自己就是时代的宠儿、生活的骄子。尽管生活拮据,大学三年只回过一次家,四年里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无论寒暑,洗的全是盥洗室笼头下的“流水脸”。但整天却乐哈哈、“劲逮逮”。每月两元钱的助学金,除买牙膏、肥皂、学习用品外,还买了十多本一套的《胡适思想批判》。翻读丛书,未见到一篇胡适的完整的原文,却是火药味十足的口诛笔伐,读后直让人不明所以。南方的稻田被淹,食堂的髙音喇叭不停播放:“请南方的同学们克服困难吃馒头”——对于食欲旺盛、好吃新鲜的我等,可是正中下怀。全院的迎新晚会上,来自湖南一师的新生,自告奋勇地献上了一支舞蹈,令老生刮目相看;昙花林体育馆的二楼,中南女排正跟保加利亚国家女排激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的国际赛事……
新知扑面,心无旁骛,整天处于学知的“饕餮”状态。不再如中师老在一个固定的教室上课,公共课更是全年级人坐在一起“听报告”;无固定的教材,教材是,教授们亲自撰写的16开的活页讲义;唯独《语言学概论》例外,教材是人民出版社的《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作者“斯大林”。从此知道斯不仅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还是位语言学家的“全才”……
一次在昙花林,遇上了教授“文学概论”的胡雪先生,连忙鞠躬敬礼;旁边的一位陌生长者迎上前来,按住我的肩膀说:“连院长都不叫呵!”这时我才知道面前站着的正是院长——大名鼎鼎的大学者兼演说家杨东莼。当年在广西大学讲课,走廊窗台全站满了人;六十年代初他撰写的《何物“自由主义”》,正是“说服”我的重要文章;文革后期他竟留下遗嘱:“死后不葬八宝山”,令我又大吃了一惊。
课外“自选”的教科书是鲁迅的《坆》、《热风》,反复品读,百读不厌;学兄学姐中有董必武的亲侄女儿调干生董良园,如今已九十多岁;有小学老师、电影演员、解放军报编辑;有的已在《湖南文艺》、《长江日报》、院刊上发表作品;而我却蹒跚学步,跟着学兄张镜秋学写文艺评论;模仿苏联情歌诗人依萨可夫斯基,以女性的视角写钟情于她的男子爱慕的情诗《又是他》,赢得朱伯石先生的表扬,从此认定这乃是我诗歌的“处女作”。系里的朗诵会是专业般的精彩,臧克家的“有的人,名字刻在石头上,想不朽;有的人低下头,给人民当牛马,”令我怦然心动;朗读《阿Q正传》章节,阿Q跟王胡太阳底下比捉蝨子谁咬得最响,绘声绘色……
年的武汉,大雪纷飞,我却同赵厚传、吴中杰等几位学兄每晚去冲冷水浴。拧开莲蓬,浴室像蒸笼揭盖,冷水打在身上,直发麻——湖南一师“班”的后学,有意效仿第“8班”老学长毛润之,以冷水浴磨练筋骨……
竹笛是我的童子功,傍晚一曲《梅花三弄》,让粮道街的行人驻脚;被推举为“婚礼舞”的男主角,与同届美女陈凌颕扮演新郎新娘;于是成为中文系舞蹈队长、院舞蹈队员;后来还成为大型舞剧《明天》中饰演飞行员的一员;在热衷于跳高、跳远、篮球之外,还有幸作为院体育运动代表队跨栏选手,参加了武汉市大学生田径运动会,有当时的《检录册》为证;而一到元旦春节,则到隔壁寝室,向来自港澳的57届学长丘维权借来西服革履,用凡士林梳头,集体乘车去水果湖小礼堂,同外国留学生联欢……武汉人艺的小型民乐队演奏的《普庵咒》等乐曲,六十多年之后,仍让我沉迷陶醉……
其时开始了对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的批判,山东大学名叫李希凡、蓝翎的两个“小人物”,在领袖的批示下向权威挑战,令我专家告诉你呲美莫司乳膏治白癜风效果怎样山东治疗白癜风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