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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扑面的冷风，我用力踩踏板，吱吱呀呀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在屋里闷了几天，气温骤降也没察觉。我的床仍铺着竹席，毛毯是薄薄的空调毯，关上门后没有风。在屋中待久了，身体的热量会暖热周围的一切，以至于洗澡时水温冷得刺骨，都以为只是一种奇怪的错觉。
这自行车不知被丢在路旁有多少年。将它抬起时，车轮缝隙中钻出一只长着花白胡须的蜘蛛，嘴里还骂骂咧咧，“民国三十七年balabala……”把手锈透了，车铃只剩一半，刹车会发出刺耳的噪音，像指甲挠黑板。值得欣慰的是仍可骑行，尽管费劲。
到达工作地点后，我将它停在人行道一棵树下，和其他共享单车一起。希望有人看见，把它带回什么地方。
三天前，因咀嚼太多口香糖，智齿也到了冒头的时候，我的牙龈开始红肿，且疼得要命。为高昂的拔牙费发愁，却因经济拮据，只能先吃些便宜药丸，多喝凉水，祈祷稍微缓解发炎的痛苦。
今早我已能用另一侧牙齿轻柔地咀嚼食物，不再咽口水都提心吊胆。但还是想拔掉那颗牙，比起干脆利落的刺痛，这是淤青的伤口被人不断摁压的烦躁感。
当天我被安排到地下车库指挥车辆。十二月，南方仍有这样闷热且密不透风的鸟地方。我倚着墙、小声地哼歌，缓解站立太久的疲惫，顺便使自己保持清醒。
约莫一小时二十分钟后，路过一位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穿着打扮如电影里那些办公室白领的女人。她说，“可以帮我开下电梯门吗？”我说，“好。”
路上我打量着她的脸，一张俊俏的脸。如果天天在那待着，她又总路过，抱着一堆文件，我便有无数次给她开门的机会。我们不会有什么故事，但我喜欢漂亮女人，既能消磨时间又能一饱眼福。
当我准备继续往里走，却被一扇半开的门挡住了；仅有一肩宽，只开了三分之二，仿佛本来就那么设计的狗屁门。我压了压门把手，锁着。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里边是办公区，大理石瓷砖反射白色顶灯落下的光线，一些人影来来去去。我需要帮她开门，但反复压了几下门把，还是没动静。
“你没有员工卡？”她问。
“没有。”我说。
“那怎么开门？”
“天晓得。”我想。
“唉，”她摇了摇头，侧着身，严丝合缝地“滑”了进去。“谢谢。”她说。
多年前搭乘亲戚的车，下车时我不知道要扣一下车锁，同样扒拉半天。上次搭谁的车已是更多年前，但那时的车，门锁都在玻璃窗下，一眼便能看见有个楔子，用手拔起就能打开车门。后来他们改变了设计，也许觉得更方便，把门锁安在下方，不再需要使劲儿拉拔，只消左右推动。
我从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