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小伙当中医25年,娶川妹子,教出30

成都一医院,每天来求诊的病人排成长龙。可是一位拥有中医博士学位的医生,刚在这里坐诊时,却遭遇了尴尬,三天没有接诊到一个病人。

第四天,诊室终于来了一个病人。病人推门看到这位医生,马上惊叫起来,“砰”一声摔门而逃。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病人,这位医生不会轻易放过,赶紧追了出去。

医院,医生追着病人看病的奇观出现了。

追到挂号台,这位医生听到病人正用藏语向工作人员抱怨,为什么挂中医号,会给安排个黑黢黢的医生?

不错,这位中医医生,是地道非洲人,名叫迪亚拉,全球首位外籍中医博士获得者。

不过有中医博士学位加持,也不能改变病人固有的认知,中医医生即使没有仙风道骨的风范,至少也该有中国面孔这个底线,黑人怎么能当中医呢。

要留住第一个病人,迪亚拉只能用事实来证明。他用流利的汉语告诉病人:“如果诊治没有效果分文不取”。这才把将信将疑的病人“哄”回了诊室。

第二天,病人给迪亚拉带来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不久之后,这个病人的一家人,都来找迪亚拉求诊。只有疗效显著,患者才会把亲人介绍给迪亚拉。

迪亚拉的祖国在马里,和中国相距一万多公里,文化和中国也截然不同,他怎么会成了一个中医博士,还具有优秀的中医临证水平呢?

迪亚拉出生在马里的医药世家,他爷爷是一位草药医生,父亲受过系统的西医教育,医院的院长。

从懂事开始,迪亚拉就听着爷爷和父亲讨论医学长大。别的孩子还在蹦跳玩耍,迪亚拉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出诊,开始学习临床经验。

年,15岁的迪亚拉,以马里全国“高考状元”的成绩,考入马里医学院学习西医。

二十岁他大学毕业,父亲本来想让医院工作,不料一个机缘把他带到了中国。

中国对非洲的援助交流项目很多,年迪亚拉毕业时,正好有公派到中国留学的项目,迪亚拉这位学霸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以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轻松地得到了到北京医科大学深造的名额。

在北京医科大学,迪亚拉学的是普外科专业,这个专业对他来说并不难,他只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提升。

然而在这里,迪亚拉遇见了一件事,就是这件平常的事情,将他的人生引向了他完全陌生的中医领域。

有次迪亚拉在操场上锻炼,一位同学崴伤了脚,站立都困难。迪亚拉见校医拿针给那位同学扎了一通,那位同学就恢复了正常。

不照片,不用药,不包扎,扎几针脚就好了,从小跟着父亲看西医疗法的迪亚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治疗手段。

他被震撼到了,心里也萌发出一个强烈的愿望:既然到中国学医,就要学中国特色的医术。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不管亲人和大使如何劝阻,迪亚拉坚定不移要转中医专业,要不然就退学。

他的执着,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年,他如愿转学到广州中医药大学中医专业学习。

推开中医的大门,迪亚拉眼前一片黑暗。西医的基本概念他早已了然于心,老师讲课不是普通话就是英语,他听起来也毫无困难。

可要了解中医的基础,就要读晦涩难懂的古文,像《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学》这几部中医经典。

中国的中医学生,读起来都如坠深渊,即便是那些有名的中医学校考这四部经典,半数学生不及格都很正常,外国学生想要读懂,简直难如登天。

还有名老中医讲课,基本都用方言,迪亚拉还面临一个粤语的关卡,他学中医的愿望,似乎只能是一个梦幻。

第一次中医古文考试,迪亚拉只得了四十分。其实同年级三分之二的学生都没有考及格,这个成绩对他一个外国学生来说并不难看。

但迪亚拉一路都是学霸,他无法容忍这个成绩,更无法容忍学不好中医。他知道这些经典古籍是中医药的基础,学不好他根本入不了中医的门。

迪亚拉不会让梦想成为梦幻,他买了大量的工具书,一字一句理解古文,现代字典不够用,他就查阅《康熙字典》,拼尽全力去攻克古文关。

与此同时,他还努力学习粤语,任何困难都不能让他放弃学习中医。

他们班有八个外国学生,到毕业的时候,只有迪亚拉和另一个外国学生坚持下来,其他的外国学生都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退学。

经过五年的学习,迪亚拉从广州中医药大学毕业,家里让他回去传承家业。

马里医疗条件极其落后,医生的收入和地位相当高,迪亚拉这样的医学水平,回去就可以享受名医待遇,可他却选择继续留在广州中医药大学,攻读中医硕士学位。

大使问迪亚拉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说他的中医只是幼儿园学历,必须继续学习。

迪亚拉说得没错,五年的学习让他认识到中医到处都是宝,而他只是看到了宝贝,还没有把宝贝拿到手,这种状况让他怎么甘心终止学业呢。

不得已,马里相关部门只好让步,同意迪亚拉攻读硕士。读完硕士迪亚拉要把学业进行到底,又提出考博士,这下马里相关部门不干了,告诉他不回国就中断奖学金。

再三思量之后,迪亚拉觉得自己要真正掌握中医,继续读博无疑是正确的选择。于是他宁愿自付高昂学费,也要完成中医博士学业。

那时外国学生考中医博士还没有先例,迪亚拉向学校申请后,又向教育部申请,才获得考试资格。

读硕士打下的基础,让迪亚拉顺利拜在成都中医学院杨介宾教授门下读博士。

杨介宾教授是享受政府津贴的顶级名中医,出身中医名门世家。中医的家传是一个宝库,年,杨介宾才十八岁,就以医术名动四乡。

年,杨介宾考入成都中医学院师资班学习,又拜在四川名医吴棹仙、蒲湘澄门下学习,尽得午流注、灵龟八法和飞腾八法等针灸针法和取穴的真传。

他用点刺、散刺、划刺、锥刺四种刺血术,治疗三十多种病症有很好的效果。

他的疗法很讲究以神领气、气至病所这种意守传感的方法。

如果没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要学杨介宾的治疗方法根本连门都摸不到,迪亚拉多年苦读中医古籍,才为他迎来了掌握这些医术的机会。

杨介宾是针灸的顶级高手,年他到莫桑比克援外时,遇到一个52岁、四肢麻木了六年的女患者。

这名女患者被西医诊断为神经末梢炎,用西医疗法久治不愈。杨介宾用三棱针采用刺血疗法,每次扎出豌豆大小六滴血,扎针十次就让这名女患者行动自如。

他在莫桑比克取得的一系列疗效,让他获得了“神针杨”的称号,医术从此斐声海内外。

年,一个十岁的男孩在寒风中突然倒地,出现全身瘫软如泥的症状。男孩的母亲医院看西医,花去数千元钱也不见疗效。

后来男孩的母亲背着男孩,找到杨介宾哭求治疗。杨介宾用针灸疗法,第一次就让男孩手脚能够活动,治疗三个月,男孩完全恢复正常。

针灸在国外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奇术,在国内医疗界则地位尴尬。患者往往看了西医无效才找中医,中医汤药治不好,才会用想到用针灸试一下。

而且学针灸难度大,钻研、练习针法,耗神费力还特别枯燥,杨介宾曾说:“学针灸的人有百分之三十都流失了,很可惜。”

针灸在中医中,地位比不上内科,让不少学中医的人,不愿学习针灸。

可迪亚拉热爱针灸,有幸成了杨介宾教授的博士生。博士毕业他也掌握了精湛的中医医术,从没有一个病人,医院病人最多的医生。

在医院坐诊期间,迪亚拉遇到了一个二十七岁叫杨梅的四川姑娘,杨医院附近,初次见面后,迪亚拉心有所感,就经常找借口去找杨梅,一来二去两人碰撞出爱的火花结为了夫妻。

由于杨梅只会说四川话,很有语言天赋的迪亚拉,就学了一口标准的四川话来和妻子交流,让两人的感情没有了语言障碍。

就在爱情事业双如意的时候,迪亚拉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烦恼。

医院副院长找到他说:“你的病人最多,奖金却最少。别的医生一个月奖金四五千,你一个月才一百七十多,你要多开药才行。”

副院长的建议,符合不少医生的心态,但和迪亚拉的追求格格不入。

迪亚拉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不管是他的教育背景还是他的信仰,都不允许他靠给患者多开药挣钱。

他学过孙思邈论述医德的《大医精诚》,医者仁心悬壶济世,符合他的家教理念,他能用非药物手段治疗,或者能让患者自己调养,就绝不开药增加患者的负担。

他的博士导师杨介宾教授,也给他做了很好的榜样。在很多中医门诊收费五十元的时候,杨介宾教授以顶级中医专家的身份,一直坚持只收十五元的门诊费。

他不把自己的名头当成挣钱的工具,“博士生导师,著名专家”的坐诊牌,被他放在犄角旮旯里蒙上厚厚的灰尘。

对于过分开药挣钱,杨介宾教授更为不齿。他披露有些医生开“密码药”,处方上把“葛梗”写成“金刚”,其他药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金刚,只有开处方的药店才知道,密码处方就是要患者在就诊处高价买药。

杨介宾教授说:“患者本来就弱势,信任医生才来就诊,医生怎么能想方设法增加患者的负担呢?”

作为杨介宾教授的学生,迪亚拉同样也为患者着想,宁可比别的医生少拿奖金,也不愿给患者多开药。

像迪亚拉这种级别的医生,去一些发达国家可以挣大钱。有些国家针灸不是按一个疗程几十元人民币算,而是按一针四五十美元算,技术高明的针灸师,预约还排得满满当当。

迪亚拉读完博士选择留在中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中医还远未毕业,他要学的不是扎几针的中医,而是要学纯粹的中医,要学中医的精髓,他说这够他在中国学一辈子。

医院坐诊“不合群”让他很不愉快,结婚不久他就选择辞职。

年当他听到一个大学同学说,无国界医疗组织正在招募医疗官后,就毅然报名,当上了无国界医疗组织的医疗官。

医疗官是公益性质,需要到医疗条件差的偏远地方去。从此迪亚拉就开始了二十多年“上山下乡”的行医生涯。

二十多年来,迪亚拉的足迹走过了四川、云南不少乡村,长时间驻村四十多次,医治名麻风病人名。

有次迪亚拉在麻风病村,遇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患者。这个患者脚已经溃烂,为防老鼠、蟑螂啃咬,只得用胶布一层层包裹着身体,因此还患上了骨髓炎。

迪亚拉前去为患者治疗时,陪同的卫生干部受不了臭味连连后退。迪亚拉却来到患者身边,一面安慰她,一面为她解开胶布,然后把她腐烂的肌肉组织去除,仔细清理伤口,再认真进行治疗,最终让患者康复。

在防护条件极其简陋的偏远乡村行医,职业暴露有很大风险。年迪亚拉在云南红河州乡村行医时,不慎染上了风疹,还把风疹传染给了怀孕的妻子,结果导致迪亚拉的小儿子,一出生就患上风疹。

迪亚拉因有出诊安排,不能陪着妻儿,等他回来时,刚出生的儿子已经夭折。

小儿子的尸体埋在了从县城到乡下的路上,以后迪亚拉每次经过小儿子的墓地,都要下来纪念,或者停车鸣笛三声以示哀悼。

偏远乡村不仅医疗条件极其落后,人们的卫生知识也很贫乏,这给当地人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恐惧。

有个偏远乡村的村民得了艾滋病,恐慌的村民要把患者赶出村子,患者的父亲只好把患者关进猪圈,通过猪圈的小洞给患者送食物,以此来缓解其他村民的担忧。

迪亚拉了解到这个情况,就采用多种方式向村民们普及艾滋病知识。村民懂得艾滋病的传播途经后,不再惊恐不安,患者也得以走出猪圈,配合医生进行治疗。

迪亚拉对患者真正做到了医者仁心,他当医疗官面对的几乎全都是穷人,而且他做的也是义诊。

义诊不仅不收钱,还要处处为患者着想,为了赶在村民下地前开始义诊,迪亚拉如果从县城下乡,往往天不亮就要赶路,这是他摸索出来的义诊经验。

迪亚拉在义诊地区很出名,每次他去义诊,很多村民一家老小都会赶来,这是因为迪亚拉精湛的医术,在村民中广为流传。

有次迪亚拉在红河州接诊了一个中风瘫痪的村民,这个患者已经到了只能躺着,有时连说话都困难的程度。

患者对自己的病深感绝望,迪亚拉却对她说,一个月就能把她治好,“等看到你下床走路,我心里就高兴。”

迪亚拉不是在安慰患者,他真的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让患者站了起来。迪亚拉的医德和医术,深得当地人的感佩,当地人把他和白求恩并列,称他称为“黑求恩”。

在义诊中迪亚拉深切地感受到,光靠医疗官,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偏远乡村的医疗卫生状况。

有的村子到乡镇的卫生院,路上就要花去五个小时,只有培养出大量的乡村医生,才能让偏远地区的村民,看病求医有基本保障。

于是,迪亚拉又开始做起了义务培训乡村医生的工作。他知道偏远乡村的人收入微薄,为了减轻乡村医生的负担,他进行培训不要培训费,还包路费和食宿。

培训结业后,他又赠送乡村医生听诊器、血压表、体温表。

迪亚拉年博士毕业,在他之后行医的25年里,他为各地培训了三千多名乡村医生。

迪亚拉行医总记着他父亲的一句话:“知道是善事不去做就是罪恶。”

他的行医生涯,没有辜负父亲的教诲,也没有辜负《大医精诚》倡导的医德。

杏林中有幸出现了一个叫迪亚拉的黑人,他用品行和医术,在杏林画出了一道独特的美景。中医和中国人,都会记住这个来自万里之外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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